关于毕业

时间一旦过了两年就会开始变得遥远。记得两年前,我以一个十年级学生的视角经历了高我两届毕业班的毕业音乐会。深受感触的我写了一篇叫《双重》的日志。那时,我还习惯将思维固定在一个主题上,我当时想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双重的人生,与聚光灯下绚丽多彩的笑容相平行的,是每天经历日出日落的那张平淡的脸。

明天是毕业典礼,我在这所学校剩下的时间已经屈指可数。放学了,我打开我的雨伞,将书包背在稍有酸痛的肩膀上。我回头望去,不可否认地说,这所学校的正面很美丽。学校的正门,高高的台阶上,坐着E和他的两三个朋友们,在高大的教学楼下他们好像显得渺小,这样的场景充满了不舍。我的这个回头大概只持续了0.5秒,似乎和E有一瞬间眼神的对视,但我很快机械性地转过身,继续走路,思寻着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几次再见到E了。E是个洋人,乐团里的萨克斯手,吹奏技术一流,昨天刚拿乐团最佳学生奖。我两年前就认识他,但基本没有说过话。有时,我的感觉是,他把我当成空气,无足轻重,所以我也亦然。乐团里他坐我的旁边,做杂志时安排过他的专访,物理队我们在一起拿过奖,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朋友,我想他也没有。他很厉害,成绩年级第二,但我从来不服。而他、甚至所有洋人们,估计都没有把我当成一个能够沟通的人类。这是我这几年的失败,我可以假装很外向,但假装出来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船票

“如果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走?”

王家卫总是用一言简单的话带给我们回味。

周慕云如此问着,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找寻和苏丽珍的自由。可他不知道,电话的另一头,却是沉默的泪水。从一开始的拘束行止似乎就注定了这样的两个人无法为了那段花样年华而放弃一切。

碎语二:落定

(一)
今天去星巴克坐了一会儿,喝着咖啡,看着闲书。转眼之间,三个月已甩在脑后。回忆里是冬夜,眼下是春暮。那在希望中奋斗的日子已经离我远去,取而代之的,是茫茫间落定时的缄默。

(二)
历史人物无不因时代变迁而命运各异,唯有后人一一点说。然而观如今留学大军,却也代表着另一个时代,是成是败谁能知?只是发现连自己的命运竟也被这个时代套上枷锁,身在其中,当局者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