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个寡妇》:追求本质的东西

前些日子读完了严歌苓的《第九个寡妇》,讲的是四十年代至八十年代农村体裁的故事。这是我读过的第二本她的小说,第一本是《小姨多鹤》。两本书在时间安排和人物塑造上都颇有相似之处。王葡萄和多鹤都因为特定的历史原因成为了与众不同的个体,各自有讲不出的秘密;同时,她们坚韧的性格又迫使她们承受这些与社会环境对立的角色。

严歌苓的描写常常入骨三分。也许很多题材和她的亲身经历有关。在描写自然灾害的时候,她不去写人们是怎么感觉饿的,每个人饿的感觉都是一样,但酒足饭饱的滋味却人人不同。她在所有人都饿得走不动路,全身起水肿的时候,插入了一段当年王葡萄喜酒的描写,把佳肴美味再次刻画得栩栩如生、垂涎欲滴,让村民们在幻想和现实中挣扎的同时,很巧妙地过渡了村民们思想上的转变。

《丁登寺旁》的现在、过去及未来

英国浪漫主义诗人济慈 (John Keats) 说过诗歌中的现在感能够强化精神的感受,但对过去和对未来的提及是同等重要的。这个观点尤其能在浪漫主义时期诗歌中表现出来,因为很多该时期诗人都在诗歌中加入了很多主观思想及感受,而这种感受最直接、最亲切的表达方式就是以现在的模式叙述给读者,让读者身临其境。诗人同时加入对过去的回忆以及对未来的畅想,以强化现在感受的历史重要性。在英国浪漫主义代表诗人华兹华斯 (William Wordsworth) 的长诗《丁登寺旁》(“Lines Composed a Few Miles Above Tintern Abbey”)中,诗人描写了他五年之后重游故地、重归自然的心情。通过将过去的回忆以及对未来不确定的猜想融合进此时此刻的心情感受,同时以他的妹妹的一个平行视角,诗人表达了时间的流逝导致他对自然的看法的变化,如和从单纯的欣赏自然升华为自然精神的一部分。这种把对过去、现在和未来的情感交合的手法不但建立了本诗的结构,而且与诗人在诗中逐步提升的浪漫主义思想,表达自然与社会的矛盾以及自然与人类的融合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关于毕业

时间一旦过了两年就会开始变得遥远。记得两年前,我以一个十年级学生的视角经历了高我两届毕业班的毕业音乐会。深受感触的我写了一篇叫《双重》的日志。那时,我还习惯将思维固定在一个主题上,我当时想说,每个人都有一个双重的人生,与聚光灯下绚丽多彩的笑容相平行的,是每天经历日出日落的那张平淡的脸。

明天是毕业典礼,我在这所学校剩下的时间已经屈指可数。放学了,我打开我的雨伞,将书包背在稍有酸痛的肩膀上。我回头望去,不可否认地说,这所学校的正面很美丽。学校的正门,高高的台阶上,坐着E和他的两三个朋友们,在高大的教学楼下他们好像显得渺小,这样的场景充满了不舍。我的这个回头大概只持续了0.5秒,似乎和E有一瞬间眼神的对视,但我很快机械性地转过身,继续走路,思寻着这可能是我这辈子最后几次再见到E了。E是个洋人,乐团里的萨克斯手,吹奏技术一流,昨天刚拿乐团最佳学生奖。我两年前就认识他,但基本没有说过话。有时,我的感觉是,他把我当成空气,无足轻重,所以我也亦然。乐团里他坐我的旁边,做杂志时安排过他的专访,物理队我们在一起拿过奖,可我从来没有把他当成朋友,我想他也没有。他很厉害,成绩年级第二,但我从来不服。而他、甚至所有洋人们,估计都没有把我当成一个能够沟通的人类。这是我这几年的失败,我可以假装很外向,但假装出来的东西没什么意思。

船票

“如果多一张船票,你会不会和我一起走?”

王家卫总是用一言简单的话带给我们回味。

周慕云如此问着,抱着最后的希望,去找寻和苏丽珍的自由。可他不知道,电话的另一头,却是沉默的泪水。从一开始的拘束行止似乎就注定了这样的两个人无法为了那段花样年华而放弃一切。

小记四八:现实中没有奇迹

虽然大难将近,但还是忙里偷闲读完了《平凡的世界》这本书。也许是我肤浅,在读到全书85%的时候,田晓霞轻描淡写的“牺牲”二字犹如当头一棒,把沉浸于平凡的世界的美好的我震醒。当是唯一的感觉就是,死去了人,再也回不来。言语无法表达的痛苦。我的心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