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篇日志的时候,我已回到温哥华了。
SAT考试一程,还是顺利地过去了。至少在第三门数学考到一半之前。之后出现了几道匪夷所思的题目,然后就郁闷了。
维多利亚很舒服,生活很悠闲。最让我欣赏的是它的机场,就像一个公交中转站一般,一分钟Check-in。一共十二个登机口,集中在一个方形的候机厅里。唯一不舒服的只是不能免费上网了。有些遗憾。
上飞机后,挑了一个窗口的座位。看见了近维多利亚的群岛,不是那风和日丽的景色,黄昏下一片朦胧薄雾的群岛给我带来了更多心旷神怡的享受。我想,如果有相机就好了,可是身边唯一能记录的工具只有手机。
飞行时不能开机。
我开始试图想一些其他的东西。随手从飞机坐骑靠背上取下一本杂志。我想到了我正在筹划的杂志,计划书仍作一团乱码。对,我想要的就是这种,简洁专业的排版。
飞机开始打开起落架,二十分中的飞行很快结束。这位男乘务员倒是很有趣,一程下来表情丰富得很,就没停过。我又要回到这个我熟悉的、给我压力的城市。
习惯性地,我开始思考接下来几天的事项,将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正常。每次大考完都有的感觉,这次也没有变:好像生活空了很多,轻飘飘的,没有分量。就好像一个弹簧,如果在考场上拼理解为是动能达到最大的时候,那么现在又将继续积累我的势能了吧。
再次回到平衡。
我背着沉甸甸的书包,走出YVR转乘Canada Line。突然发现,票价变成了$6.75。购票。上车。五点半。
我倚窗而坐,零散的街灯点亮漆黑的窗外,在这个不算大却也不算小的都市,形成几个未知的形状。从车窗的反光里看到,我的眼镜脏了,头发乱了。我也许累了,可是我不想承认。
一个人成绩好了又怎么样了呢?我十年级英语只有C,我不想花几个月的时间去重修,这只是很虚拟、无谓的弥补。而这世界上,又有多少事使能够像游戏里喝瓶药水、Flash放完轻点Replay、删除错了连按Ctrl+Z一样简单?
一个人读上了好大学又怎么样了呢?就让好的大学因我而非我吧。
在非清醒的时候,麻痹自己,我喜欢这种感觉。
用钥匙打开家里的门。将书包搁在地上。我可以暂时不用时时刻刻想着现在的时间、惦记着自己身上的随身物品、温习着一条条物理公式……这是为什么人需要回家、回到平衡。
打开电脑,浏览一下一天的网络更新。无要事。
听着校内上的好友的分享,Andy Mckee-Rylynn的音乐。原声吉他,和弦像潺潺的小溪,感染、穿透着。
我的心沉浸在星期六的深夜。
二零一零年一月二三日,于温哥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