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去

想起一件事。

昨天的ELC课上,Ms.Wai没有来,换成了一个很臃肿的sub给我们放Video。ELC一直是比较孤独的,也算是照应了Minato在Christmas前下的预言吧,说Ms.Wai回来之后我要收收骨头了…其实也不是怀念原来的老师,那个脑子里不想事,"翘课"次数比学生还多的老师。现在的ELC,自从Ryan和Michael和我在一组之后还挺好的,不然的话我每节课的Passion就是进教室来把我的椅子踢到正确的位置上了。即便是这样,W也是想方设法的把我们分别banish到空的桌子上。昨天,Ryan还是跟往常一样,迟到几分钟再进教室。不然我还以为他们都不来了。之后,他就跟我说起Michael转学了。

我特别惊讶,但好像没有特别出乎意料,这是矛盾的,过了一会想起了前天在公共汽车上碰见Michael,我好想听见他在和Helen说连他妈都不知道他转学的事,也有可能是我的耳朵耳鸣,反正隔了半个车厢,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听见的。我问Ryan是转去哪所学校,他说他也不知道。反正Michael就这样神秘地消失了。

接下来,我们就边看Video边聊天。Video讲的是那些Spelling Contest的冠军们,Contest就是报一个单词要能把它正确的拼出来,看了才知道美国也有一群为数不少的书呆子…我们接着上次和Michael在的时候的“导弹”的话题聊到航空母舰、台湾、日本……

Michael让学校被迫转学可能也就是一个多月没来上课的那件事,把他所有功课都拉下来了的吧。他总是提起他在国内的时候,学习成绩、才华,说来他也挺可惜的。现在12年级,而他国内那些同学已经读大学了,因为ESL读了一年,今年又没有进Regular English,明年能不能毕业还是一个问号。在他说起来,他每天回家的事就是打魔兽世界,看见他整天也是一副没什么精神的样子,有的时候可以一整节课(80分钟)都在睡觉,记得在Etter的Transitional English班上的时候经常是头一歪下去就被老师发现。但有时有特别健谈,能够把周围的一些人全部加入他的话题,或是讲他的经历,或是说一些我不知道的知识。
比如:为什么MB、MHz说成兆字节、兆赫兹,而事实上只有10的6次方,照理说一万亿(10的12次方)才是兆。答案是,中华人民共和国规定的兆就是10的6次方,而并没有给出一万亿的定义,在香港、澳门、台湾等地又有不同的称法。有兴趣的可以查一下百度百科。又比如一些字,什么彳亍什么的。

他还是挺艺术的一个人,摄影、画画都不错,写字也很好。记得由于长期旷课,甚至Calculus只得了几个percent之后,校长跟他说:“我不管你妈妈是否知道,找一个你的监护人来给你签字,学校不可能为你负责。”可能是这个,再加上W的回来,导致他最终转学了。他一直说,我也一直听别人说,W这个人特别厉害,ESL的总管,所有Concellor也要看她的脸色。他曾经说,他明年能不能毕业就靠W了。我也不只是怎么,稀里糊涂地….。涉世不深吧。

今天的数学课上,Lesley又是迟到,Mr. Kamin说他是Always,他不承认,只好说他是Almost always。Kevin却好像已经好节课都没有来过了。Mr. K发了一张Work sheet,上面全是有关扑克牌的排列组合问题,有什么顺子,同花顺,对子…让我们算可能出现的情况。Lesley就跟我说起M,他说他转学了。我还是问转到哪里,L也是说不清楚,说是私校。我们就没有聊起他了。课中的时候,很诡异地,全校哄笑了一下。我看见门外有个穿牛仔裤的男生。不会是M吧?我问Ching那是谁,她说是Michael。他走进教室,找了个位,坐下,今天第一次看看他蓝色牛仔裤。
“你不是转学了吗?”L问他。
他指了指手中黄颜色的纸,背面还有张白色的,估计是复写的,说:“Sign out.”
接着他就去老师那里签了个字,又在门口站了一会。老师不管之前对他的Work Habit是多么的困惑(甚至在数学课上讲笑话故事会,但那次是sub),好歹也说了句“Good Luck”之类的话。(难道我又是耳鸣?)我们还有Johnny也和他挥了挥手。
所有,都这样结束了。我又回想起前天的下午,我在公车上下来后,想过他的。他已经12年级了,即便是明年毕不了业,也是不能留在Lord Byng的,要去Adult School。明年其实也就是6月份以后的事了,很快,很快,但又想不出别的了。一个人,中学那点时间也决定不了多少。还年轻。只是我Text他转到哪里,一直还没有回复…

PS:今天数学课上有道题很好玩,贴上来与大家分享,看似简单。一副牌52张(除去大小怪),抽出五张来,1. 其中有一组三个一样的加上一对(eg:44466)的情况有多少种?2. 其中有正好两个一对的情况有多少种(eg:44662)?得到答案是很简单的,但可能会遇到一点困惑。或者证明是我越活越笨了 ….